东北人口的恶性循环:年轻人在南方工作，老年人在南方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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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从净流入到净流出，东北曾经是一个重要的人口流入地，“闯关东”至今仍是许多人心中的记忆。但是人口的净流入现在已经成为历史。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时，东北三省的净流入人口为36万。十年后，“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中国东北的人口净流出为200万。

东北人口外流正陷入恶性循环:经济衰退对人口没有吸引力，因此更多的人外流；人口净流出，特别是工作年龄人口，反过来继续拖累经济发展。

人口净流出的现状，加上长期超低生育率导致的中青年人口比例下降，已成为振兴东北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难题之一。

从净流入到净流出

东北曾经是人们涌入中国的重要地方，它仍然是许多人心中的一个深刻记忆。但是人口的净流入现在已经成为历史。根据辽宁社科院出版的《辽宁蓝皮书:2016年辽宁经济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时，东北三省人口净流入为36万人，10年后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东北人口净流出为200万人。

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的人口学家王广州的计算也表明，中国东北对移民的吸引力正在减弱。

王广州采用了外来人口渗透率指标。当渗透率为1时，这意味着该区域处于净人口流入水平，这相当于全国人口流动模式中的当地人口。渗透率越高，对移民越有吸引力。据测算，2000年黑龙江省外流动人口的普及率为0.32，吉林为0.35，辽宁为0.7。到2010年，这组数据分别降至0.21、0.26和0.63。

当一个地区对外国人口的吸引力下降时，也意味着它对当地人口的吸引力下降，这直接表现为人口外流。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罗丹丹表示，根据多年的跟踪调查结果，近年来东部三省人口外流速度加快，已成为净流出地。

罗丹丹认为，和平时期人口流动的主要驱动力是经济因素，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导致劳动力流向就业机会更好、收入水平更高的地区。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5年全国城镇从业人员平均工资》，2015年东北地区城镇非私营从业人员平均年薪为57319元，低于全国平均水平62029元。城镇私营单位从业人员年平均工资32176元，低于全国39589元的平均水平，落后于东部、西部和中部地区。

如此明显的收入差距使得许多年轻人和技术人才选择孔雀东南飞。据黑龙江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系统的一名干部说，大学生外流令他担忧。每年5月至6月的毕业季节，哈尔滨工业大学和其他大学附近的酒店都会挤满来自浙江和其他沿海省份的人。

具体到每个城市，人口净流出的趋势也非常明显。据齐齐哈尔市统计局统计，2014年全市净移民人数为37，779人，2013年为25，381人，流出率呈加速趋势。

中国东北人口外流的主要方向是北京

东北地区的人口外流状况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去年11月，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流动人口司司长王千表示，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目前正在开展一项关于东北三省人口迁移和流动性的调查。据我们所知，近年来中国东北地区的人口已经迁出并流出。我们今年调查的内容是谁要外出，这种流动对当地经济和社会发展有什么样的影响。

据第一财经记者报道，这份报告已经完成，预计将于10月份作为流动人口报告的一部分发表。

尽管该报告尚未发布，但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等机构的研究已经基本勾勒出东北地区人口外流的路线图。王介绍，广州人口流动受三大因素影响，包括收入水平、社会融合和距离。基于这三个因素，东北地区人口外流的主要方向是北京。北京的人口集中度持续增长。2015年，北京工人的平均社会工资为85038元，远高于东北三省。

根据罗丹的研究，东北人口的流出方向主要是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和京津冀都市圈。

据第一财经记者调查，除了外出就业，东北地区出现了新的人口外流趋势:南下养老。中国东北的相对纬度很高，冬天很冷。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尤其是那些患有心脑血管疾病的人，选择在南方赡养老人。根据三亚市不同地区老年人协会2014年的统计，哈尔滨有近20万老年人在三亚养老。在广西防城港市，记者还看到，东北很多老人买房或租房，有的甚至举家搬迁。

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的郑分析说，中国东北地区的生育率是自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以来最低的。一方面，东北人口面临着年轻人外流的问题；另一方面，生育率极低，给经济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一位长期关注东北的人口学家认为，东北面临的人口困境与其说是人口外流，不如说是低出生率造成的年轻人比例低。如果当地的年轻人外出工作，他们会寄钱回家，并以各种方式贡献他们的国内需求和经济。然而，随着中青年人口的减少，东北地区的农民工不再寄钱回家，经济结构发生变化后，人口将会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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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央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