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扩张惹祸 网红养老企业股权遭1元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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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0日，苏州乐毅关爱老人产业服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苏州乐毅”)控制的三家子公司的部分股份将以1元的价格公开拍卖。这一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引发了国内养老金界的震惊。经过多次搜索，《京华商报》记者今天联系了负责公司破产清算的律师、前子公司负责人和前员工，独家获悉，苏州乐毅成立后，由于掌握了很多老字号产品的核心技术，很快成为行业内的“网络红人”，很多投资者对这个品牌充满了渴望。然而，在2014年至2019年的短短五年时间里，由于内部控制管理松散、合伙人审查不严、盲目扩张等问题，资金链断裂，企业数次易手，最终跌入以1元低价出售资产和子公司股份的结局。

从祭坛上掉下来

据天演桥信息，苏州乐毅于2014年6月注册。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养老行业服务，包括养老机构的管理服务；养老项目投资咨询、老龄家具和电子产品研发等。通过为养老行业提供解决方案和建立养老服务站，为养老产业链中的机构和企业提供专业技术支持。截至今日《京华商报》发布消息时，乐毅透露的两个联系电话中有一个一直没有人接听，另一个是离职员工的个人手机号码。

从2015年4月至2016年6月，苏州乐毅及其三家子公司迅速进入嘉兴、台州和昆山等几个二线城市的养老市场。苏州乐毅原法人、主公司创始人刘建龙，一度成为中国养老界的“红人”，并多次公开演讲教授“管理之道”。刘建龙曾透露，苏州乐毅在中国有7家养老服务机构，拥有400多个网点和43万个在线服务家庭。

然而，仅在公司成立四年后，苏州乐毅就因资不抵债而宣告破产。2018年8月7日，苏州鲁智集团有限公司作为债权人向苏州市姑苏区人民法院申请破产清算，该申请于当年12月被法院受理。今年7月16日，苏州姑苏区人民法院发布裁决，苏州乐毅正式宣告破产。此时，这个圈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的“网红公司”已经倒在了祭坛上。

从行业来看，苏州乐毅只是国内养老行业的一个角落，但其经营问题却代表了一类企业最真实的情况。据天空调查数据显示，2018-2019年间，中国共有8843家注册养老企业，其中648家被注销，注销率高达近10%。但是，被注销企业的注册资本主要集中在1000万元及以下，且大部分实收资本与注册资本存在较大差距，甚至实收资本为0。

慢性病很难治愈

回顾苏州乐毅的商业道路，资本问题几乎贯穿其发展的每一个阶段。根据天空调查数据，注册资本6亿元的苏州乐毅实收资本为0元。同时，苏州市姑苏区人民法院公布的信息显示，截至2018年12月3日，苏州市乐毅区负债总额约为3867.65万元。但是经过评估，他名下的机械运输设备的清算价值只有45.12万元左右，没有其他固定资产。

上述苏州乐毅的前雇员向《今日京华》记者透露，事实上，该公司在开业初期已部分实收资本，但从未向当地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报告。另外，不合理的扩张在后期消耗了资本，所以只能维持在0元的状态。“刘建龙在公司成立之初就带来了启动资金以维持运营，但在资金用完之后不久，企业就进入了资金紧张的状态。”此外，该员工还表示，虽然公司成立后因持有多项老年产品技术而一度成为行业内的“网红”企业，并吸引了众多感兴趣的投资者，但企业的实际投融资非常有限。

除了总部，苏州乐毅的许多子公司也有财务问题。《京华商报》记者从吴相书、苏州乐毅子公司和乐盟IOT法人处了解到，乐盟IOT也有2000万元的注册资本，但实收资本为0。此外，该负责人还表示，自2017年以来，利盟IOT几乎没有业务可做，年流量基本保持在0。“苏州乐毅的另外两家子公司苏州乐圣营销策划有限公司和镇江乐毅老阳实业有限公司注册后也基本没有项目和自来水。”苏州乐毅的前雇员说。

吴相书直言不讳地说，苏州乐毅在成立后的第二年就开始衰落。“总行希望通过尽可能增加注册资本，在谈及对外合作时，能够树立大型连锁养老企业的形象，但实际上，苏州大乐毅的资本状况从来都不是很健康。”

事实上，在财务问题的背后，苏州乐毅盲目扩张、内部管理混乱等问题一直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据公开信息显示，截至目前，天燕查共有8家“乐毅”子公司，其中浙江齐悦养老服务有限公司已被撤销，其余部分公司存在过度负债。根据上述苏州乐毅的前员工，除了由原总部内部员工组成的利盟IOT外，其他所有子公司均为外部“加盟”企业。“为了在合作初期激发子公司的活力，公司的管理相对‘宽松’，对来到这里的‘加盟商’也没有进行仔细的考察。一些所谓的投资者看中了苏州乐毅的声誉，希望通过忽视该公司的品牌知名度来找到“靠山”。然而，在达成合作并获得“乐毅”品牌后，一些“投资者”向总行提出了全额出资托管的要求，进一步加剧了苏州乐毅的财务压力。

压垮苏州乐毅的“最后一根稻草”于2017年被收购。2017年3月13日，钟发李和(浙江)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钟发李和”)全资收购走下坡路的苏州乐毅。然而，据业内人士透露，合同签订后，中发利没有管理苏州乐毅，也没有清算收购资金。此外，根据天燕查的工商变更数据，在收购苏州乐毅一年后，2018年3月，钟发·李和进行了工商变更，从苏州乐毅撤出。一些业内人士直言，频繁的“换股”和股东变动加速了苏州乐毅的衰落。

路在哪里

在专家看来，苏州乐毅从兴起到衰落的经历只是国内养老产业的一个缩影。由于新兴的养老金市场蕴含着巨大的商机，许多企业家、非行业资本和非行业人士都有加入的冲动。然而，由于行业尚未形成成熟的业务模板和发展规律，一些企业在成名后容易忽视管理，盲目扩张融资，这也加速了这些企业的衰落，使其无法逃脱被市场淘汰的命运。

“不可否认，一些企业家和中小型民营养老企业被中国养老市场所吸引，在没有准确定位受众的情况下就投身于养老行业。”中国老龄研究中心副主任党吴均直言不讳地表示，自2013年以来，民营养老企业的投资经历了一个从盲目到逐渐理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常见问题”从未得到有效解决。

具体来说，党吴均分析，目前一些民营养老企业在自身的战略规划、投资设计、经营安排和人力使用等方面存在管理混乱的问题。此外，相当多的企业在资金的使用和控制方面不专业，对现金流的控制也不严格。

“更重要的是，一些民间资本没有细化和考虑老龄产业的市场需求，没有区分老龄市场中急需的产品。”党吴均认为，源自中国养老产业的各种商业形式都是依靠关键对象的关键需求来形成特定的商业形式。如果他们不根据需要盲目进入市场，企业最终会被淘汰。

事实上，不久前，曾一度成为行业“网络红人”的北京双旗养老站，就出现了吴均等专家提出的供需对接不准等问题，直接导致了该站的关闭。“除了最直接的成本压力之外，‘双旗杆’的痛点还在于，服务供需错位，连锁率跟不上。”北京市民政局副局长、发言人李红兵直言不讳地表示，居家服务和打包增值服务是老年岗位服务供给的重点，但双旗杆并没有实现闭环供给，甚至连周边社区老年人的确切数量和具体需求也没有得到充分了解。此外，该岗位的“知名”餐饮服务对营业收入贡献不大，只能勉强维持一个水平。从长远来看，这个职位肯定会被拖垮。

然而，即便如此，一些业内专家表示，一些企业管理不善甚至衰败，并不能阻止民间资本进入养老市场的热情。对于民营养老企业来说，从政策角度改变客观环境只是第一步，尽快找到一个清晰成熟的盈利模式是他们的重任。以养老机构为例，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陆杰华曾经说过，近年来，地方养老机构的规模逐渐扩大，尤其是社会力量开办的养老机构数量已经超过50%，民营养老机构数量明显增加，但至少有40%处于亏损状态。“私人养老机构的运营成本很高，由于费用高，入住率很低。至少需要十年才能回来。”他认为，未来的民营养老机构应该明确目标群体，并尽最大努力填补专业人才的缺口。

来源：央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