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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为“我”或“我们”写作,诗歌创作不是口号和想法,而是人本身。对此,本次诗歌周组委会副主任、四川作家协会主席阿来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边肖:卢柏林
诗歌作为文学皇冠上最古老、最璀璨的明珠,在当代社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局面。一方面,群众的偏见猖獗。例如,认为诗歌是用树枝写诗或无病呻吟的观点很普遍;一方面,诗歌、学术话语和商业话语的内部划分相互对立,行业与公众不相容。有些人自言自语,有些人认为它们是噱头,有些人对此不屑一顾,而诗歌则处于尴尬的境地。
然而,与在国际化浪潮下挣扎走出去的各种文学艺术不同,中国诗歌有着“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美誉。不久前,100多名来自海内外的诗人、艺术家、专家学者齐聚一堂,参加由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和《诗刊》主办的2016西昌琼海丝绸之路国际诗歌周。
抛开商业的浮躁和争议的愤怒,诗人回到诗歌本身,就诗歌的地域性、民族性和世界性发表了富有诗意的演讲。
从民族性到世界性
对于任何一个诗人来说,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尤其是他后天成长的经历,毫无疑问,他将深深地烙上他的民族和文化的烙印。在诗歌周开幕式上,组委会主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贾说。
彝族诗人吉·迪玛加认为,民族始终是他创作的源泉和灵感,是有歌、有巫术、有魔法、有梦想、有现实的土地造就了他的文学品格。在一首名为《黑色狂想曲》的诗中,他写道:让我的文字和歌曲成为这片土地灵魂中最真实的回声。
这种独特的国籍表达方式不是孤立的。在国际诗歌体系中,民族性有时被表达为地方性。出生于意大利的斯洛文尼亚诗人马可·卡沃斯(Marco Cabos)将皮肤定义为植根于出生地,使用特定的语言,由习惯和精神遗产塑造而成的区域性皮肤。他声称,只有在地区层面,他感到安全,甚至渴望。
地方主义常常给诗人一种强烈的地方认同感。即使在中国的一些地方,如香港,当地的诗歌抒情传统也受到重视,即对一个地方的记忆、想象、认可和歌唱。这无疑是对本土标识寻求突破的大陆诗歌的一种启发。与其让诗歌挂在宏大叙事中,不如脚踏实地,为大地歌唱。
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文学自身生态的变化和调整,无中心时代已经到来。本土诗学经历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被根除的过程。我们这个时代的不安、孤独和无根的彷徨正在失去本土知识,我们的文化乡愁和精神家园越来越远。诗人霍说。
因此,在许多诗人看来,地域性的复兴将是当代诗歌发展的必然阶段。
放眼世界。在许多人的理解中,世界主义是一种没有民族性和地域性的普遍性。然而,它经常使这种普遍性表现为空无。在诗人舒采看来,世界主义只是一种更广范围的地方主义。世界主义是什么意思?我认为这是一个人的朴实和人生的人性。他认为为自己、为国家、为世界写作实际上是一回事。
把他们当成我们
在当代文艺走出去的背景下,民族性与世界性的关系被多次表述。
曾经,坚持地区主义被认为是对世界的抵抗;后来,我们认为越是全国性的,越是全球性的。然而,在诗人杨犁看来,这两种说法实际上包含着一个值得警惕的假设:即民族性与世界性是分离的、对立的。
我们不能把所谓的区域性和民族性与世界的普遍性对立起来,这无疑是狭隘和极端的。对于这种对立的倾向,诗人吉德马加表示了他的不赞成。杨莉还说,强调地区主义和世界主义的对立是一种世界破坏,其目的是反对现代性。
可以看出,诗人对民族与世界关系的理解并不是肤浅的,而是更多的是关于概念背后的创作现实。在克罗地亚诗人达阿米尔·索丹看来,正是因为诗歌源于个性,所以它总是自然而然地表现出对普遍性的亲和力。吉德玛加说,只有诗人的作品深刻地表达了他独特的内心感受,并通过翻译被读者接受,他的诗歌才能具有世界性的价值。
在这方面,一个自相矛盾的现象是,几乎所有的诗人都毫无例外地把看似对立的个性和共性概念放在天平的同一端。这源于一个被忽视的事实,即诗歌总是自我表达,自我是全人类交流的通用货币。
毫无疑问,民族的本质是自我书写,这也是诗歌的本质。所谓的世界主义只是从自我扩展到自我,不管怎样,自我仍然是我。与完全否定的自我和概念上的超我相比,诗歌的魅力只能表达人的真实感受和内心体验,进而触及整个世界。
我是一个诗人,中国人,也是中国人。我为自己和人类写作。在谈到自我与自我的关系时,舒以诗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感受。这个简短的宣言没有明确指出的是,如果中国诗歌要走出去,只有把他们作为一个群体从外面带走,我们才能真正融入世界,发出世界的声音。
人是最终的统治者
为我或为我们写作,诗歌创作不是口号或想法,而是人们自己。对此,本次诗歌周组委会副主任、四川作家协会主席阿来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比起概念,我更关心人。据阿来说,国籍不是故意的。只要人们的生活被如实地书写,他们的举止、行为和心理感受被展示出来,民族就自然存在,因为没有人生活在文化的渗透中。小说是如此,诗歌也是如此。
丹麦诗人尼尔斯·弗兰克认为,诗歌的目的在于人们心灵之间的交流和对话,其基础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具体的情感。他举了一首中国明清时期翻译的无名小诗为例:
我的心不是我的心。我的心死了。我不得不抛弃一个孩子。我怎么能忍受呢?
哦!长江之水!请慢下来,再慢下来!不要碰那些石头
这首诗讲述了一位母亲的悲伤,她因为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而不得不将自己的女儿丢进河里。显然,这些感受是每个人都共有的,不仅是亚洲女性,还有全世界的女性。尼尔斯说诗歌是人类情感的共同语言,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世界各地的诗人能比普通人更好地相互理解。
在这个意义上,人成为诗歌的终极尺度,也是从民族性到世界性的终极尺度。
人作为尺度的意义不仅在于创造,还在于阅读和接受。非诗派创始人之一的诗人尚说,即使是一个优秀的诗人也不能为自己写诗。他需要读者和知心朋友,而且越多越好。那些没有读者的诗注定是糟糕的诗。因此,一个好诗人和好诗的最低标准是让人们理解它。
对于所有即将从家乡出发,走向诗歌和远方的诗人来说,这也许是最简单但最深刻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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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央视线
标题:中国诗歌:如何从“故乡”走向“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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